顾正臣命黄斐从府衙账上提了三百贯钞,交给王枝:“你四十贯,其他每人二十贯。告诉他们,谁泄密,谁没命,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哪怕是家人都不准说。”
“是!”
王枝领走宝钞。
王枝刚走,吕常言便进了府衙。
吕常言有些惊讶地问顾正臣:“我孤身前来,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你为何知我行踪,还派人接我?”
顾正臣笑道:“我这双眼可以看很远,刚上了屋顶一眼就看到了你。”
吕常言才不会相信这些话,那么远,怎么可能看清楚谁是谁。
顾正臣对吕常言的到来很是高兴,笑道:“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当初你用筷子威胁我,那敏捷与速度,当真令我惊讶。”
吕常言苦涩地摇了摇头:“所以顾知府记仇,非要拉我过来受罚?”
顾正臣哈哈大笑:“受罚谈不上,你可是我的教头。有你,潘归田,萧成,月空四大教头,我终于有底气告诉泉州卫军士,他们未来的对手是谁了。”
自泉州卫开训以来,顾正臣并没有直接告诉泉州卫军士未来要和羽林卫过招,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原因很简单,没有经历过捶打、摔练、蜕变的泉州卫军士,不可能有信心与信念去正面迎战羽林卫。
过早告诉他们,只能摧毁他们的意志,整日生活在不可能的自我质疑之中。
可现在不一样了。
高强度的训练,全卫大练武,优秀的教头,被人敬仰的感觉,粮饷激励等等,都赋予了这些军士一颗强大的心。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会因为知道敌人是谁而怯懦、自我否定,而会因为知道对手是强者而兴奋。
吕常言叹了口气:“能被顾知府几次邀请,是我的荣幸。但我老了,短暂的出手可以,可没办法帮着你去打羽林卫。”
“那你就在泉州卫中选出两个可以担当重任的军士吧。”
顾正臣知道吕常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