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陈泰:“杀几个贪官污吏就成造反了?依我看,顾正臣杀得好,让一些人畏惧了,所以才兴师动众,给他按了个造反的罪名!”
陈泰挥袖:“你这是何意?”
吴祯冷笑一声:“何意,自古以来造反者无不是聚众作乱,抢粮抢人,对抗官军!你再看看顾正臣,他可有聚拢百姓作乱,晋江城可四门紧闭?再看看泉州卫,指挥同知黄森屏、千户于四野可都在这里,若顾正臣造反,还轮得着你们出手?难道他们没有妻儿父母,跟着他一起寻死?”
陈泰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顾正臣不经刑部复核与皇帝勾决便敢杀掉官吏,如此胆大妄为之辈,岂能容他!若是如此,他日靖海侯在这里被其抓住送去菜市口,怕是后悔都来不及!”
“哈哈哈!”
吴祯放声大笑,戛然收住,厉声道:“哪一日顾正臣要杀我,那一定有他的理由。至于不经刑部复核、没有皇帝勾决文书,呵呵,顾县男,你怎么说?”
顾正臣转身,走至知府桌案后坐了下来,将惊堂木移至一旁,沉着冷静地看着陈泰、王克恭等人,将手伸向袖子,从袖子里取出一道圣旨,沉声道:“除靖海侯、驸马都尉、陈参政、吕参政、黄指挥同知、萧千户外,全都退出大堂!于四野、林白帆,守在大堂之外,不准任何人窥视听闻!”
陈泰、王克恭、吕宗艺等人看着圣旨,脸色陡然一变。
吴祯看了一眼储兴、孟万里等人,储兴带人率先退出大堂。
福州卫储英看向王克恭,王克恭盯着顾正臣手中的圣旨,只好低头:“带人出去!”
黄森屏并没有太大震惊。
皇帝在调自己回福建时就明说了顾正臣节制泉州卫。换言之,顾正臣本身就是个军政、民政一起的强势知府,他能拿出一道圣旨实在不是什么稀奇事。
一干人退出大堂,门轰然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