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黄森屏看着顾正臣,知道不太可能避开吕宗艺,只好委婉地说:“顾知府前些日子发给泉州卫的练兵之策,其中似有几处不妥之处,是否做些更改?”
顾正臣明白黄森屏的意思,他显然知道了福州卫进入泉州府的消息,想问问自己要不要调卫所军士前来,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无需更改。”
顾正臣对黄森屏微微点头,认真地说:“若你无事,也可留下,晚点可有一场大戏。”
黄森屏眯着眼看着顾正臣,这张脸上没有惊慌失措,绝望不安,反而如往日一样泰然自若,似他很有把握应对眼下局势。
只是,行省这一次来势汹汹,可不是小打小闹的风波,而是足以倾覆船只的风暴!
于四野对黄森屏点了点头。
黄森屏了然,站在顾正臣一旁。
吕宗艺坐在顾正臣身旁,再一次提醒:“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莫要一步步错,连累了家人。”
顾正臣侧头,平和地说:“杀秦信、吴康我且不惧,何况是这些知县,县丞、主簿、典史、吏员?若吕参政阻拦不了,就莫要多说话,只管看着便是。”
吕宗艺无奈地摇了摇头:“呵,竟被人嫌弃了。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这些人的罪名清晰,送去刑部复核,等待皇帝勾决,不过是多等几个月,最迟明年秋日问斩。缘何你如此急切杀人,当真是担心有人改了卷宗、招册翻案,还是说,你就是想将事情闹大?”
“比如眼下突然下令斩首这些官员,更多的是在给行省衙署示威吧?你哪里来的底气对抗行省,对抗朝廷,仅仅凭着泉州县男的这个爵位,还不足让你如此有恃无恐吧?”
顾正臣看了看深沉老道的吕宗艺,缓缓地说:“时候到了,你会知道。”
吕宗艺重重点了点头。
顾正臣抽出了斩首的令签,随手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