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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康、秦信坐在两侧,时不时对下眼,脸色都不好看。
“无人递状纸,也无人鸣冤。”
衙役走进来通报。
秦信看向顾正臣,平和地说:“这晋江城并无多少冤屈,既无人给状纸,也无人鸣冤,这堂是不是该散了?”
顾正臣嘴角微动:“莫要着急,该来的总会来。”
便在此时,鸣冤鼓骤然被敲响!
沉闷的鼓声不断响起,带着坚定与厚重。
赵三七丢下木槌,看向府衙门外的百姓,然后转身朝向府衙大堂,拿出状纸,高声喊道:“草民有冤!”
见有人带头,观望的百姓上前。
因为顾正臣的命令,府衙大门放开,准许百姓进入于大堂外旁听,这让大批百姓得以进入,几乎堵了府衙的大门。
赵三七进入大堂,行礼之后,将状纸高举:“草民赵三七,状告府衙兵房吏员武二与南安县知县曹睿!”
吴康、秦信等人看着马夫赵三七,眼神冷厉。
李承义看着赵三七,又看了看顾正臣。
这家伙不是去了南安县,虽说那里距离晋江城不远,但来回少说也有八九十里路,他怎么突然回来的?
顾正臣瞥了一眼李承义,知道他的心思,赵三七怎么回来的,这还用想,自然是自己“请”回来的。没个带头告状的,自己不能当堂立判,如何让晋江百姓,让泉州百姓知道府衙为民做主?
书吏王孟接过赵三七的状纸,扫了一眼,总感觉这字迹很熟悉,似乎,像是顾知府的笔迹……
顾正臣接过状纸,阅览之后,抬起惊堂木,厉声喊道:“兵房武二何在,带出来!”
武二畏惧不已,扑通跪下。
顾正臣扫了一眼状纸,沉声道:“赵三七原为府衙马夫,据他所言,他所养的是一匹下马,马死之后,兵房煎迫,让其以上马之价赔偿,合二百贯钱,可有此事?”
武二冷汗直冒,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