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碗,瞥了一眼周谷,徐徐说道:“若不是盐徒蛮横之举,那就是背后有人在谋划此事!我倒是希望是前者,若是后者,事情就麻烦喽。”
周谷低着头。
前者的希望不大,毕竟一次炸了两个地,不是无心之举,而是精心布置,还知道留下字条,是有目的而来。
若真是后者,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此聪明人,应该知道招惹了官府的下场是死无葬身之地!
任光祖安排道:“你去问问大河卫指挥使,淮安府知晓火药配比,有制造火药的匠人有多少,库存火药是否有缺失,再查查火药匠人近一个月内可有异常外出,尤其要查清楚他们与盐徒是否有关系。”
“府尊怀疑有火药匠人参与其中?”
“凭借着一根破竹子就能炸开一小段院墙,这等威力,非能工巧匠不可为,照着这一条线找吧,若没有收获,那就说明对方隐在民间,我们再想找到他,就真的难了。”
任光祖忧虑不已。
时间过去一天天,府衙一直都在调查,可始终没有半点头绪,即没有有人看到行踪异常之人,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目光线索,就是威力不小的火药与盐徒留下的纸张。
纸张是极为普通的民间竹纸,这东西天南地北都有,无法找出来源。字迹显然是不会写字之人临摹出来的,这种更无法追查到个人。只能从竹筒火药上找线索,若这一条线也断了,事就会成为悬案。
任光祖有些头疼,自己年初才到任上,这麻烦来得也太快了一些。
八月二日,船靠扬州。
顾正臣、梁家俊寻客栈住了下来。
此时的扬州渡口船只众多,堪称繁华,然进入内城之外,却给人一种走错路的感觉。
这里破落、荒冷、阴森,缺少人烟。
后世谈起扬州,多会喊一句“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是繁华盛景之地。
元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