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旧账,若没有新账提醒,难啊……”
胡惟庸站在中书省门外,坚定地说:“文人嘛,总少不了写些酸腐诗词影射,等着吧,他会露出破绽。眼下需要做好清剿盐徒一事,大军多在北面,南北漕运不容有失。这件事出了问题,你我都担待不起,认真办吧。”
陈宁答应一声,回到御史台,写奏疏请旨巡按御史前往淮安府。
淮安府,山阳知府衙门。
大堂之上,夹棍咯吱直响,两个皂吏用力拉扯,一个囚犯惨叫连连,浑身颤抖。
啪!
知府任光祖一拍惊堂木,愤怒地看向张三秀:“你交不交待?”
“知府太尊,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要我说什么?”
张三秀看着不成样子的双手,痛苦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老子不是什么都交代清楚了,你们都定了罪秋后问斩,这都八月了,再等一个月,也该砍了吧,让我好好舒坦一个月咋啦,非要如此熬打,是不是有病!
任光祖冷哼一声:“交代你的同党!”
“张九、王三六已经死了。”
张三秀愤恨不已。
自己带出来两个兄弟,结果落了网,这两人命也不好,逃跑的时候被巡检司的人打死了。
任光祖狠狠地一拍桌案,咬牙呵斥:“张三秀,你莫要在此伪装!我所问同党,并非张九、王三六二人,而是其他人!若再装作浑然不知,小心大刑伺候!”
“伪装?”
张三秀愣了,我装什么了。
除了张九、王三六,我还有其他同党,哪个,我咋不知道。
“不说,就给我打!”
任光祖抽出令签丢了下去。
张三秀被摁倒在地,大棍子不断招呼,直将张三秀打昏过去。
冷水浇醒。
张三秀还有些麻木,直至痛灼烧身体,才清醒过来。
任光祖冷冷看着张三秀:“你并非寻常盐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