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温行鹤调侃道。
温行鹤低着头,只觉得鼻尖扑上来一阵又一阵的灰尘的味道,这让他鼻尖痒得很,眼睛也酸胀。
他没言语。
若言语,怎么说呢?
反驳,必然会起争执,那就会前功尽弃;若不反驳,承认?那就丢了贝勒爷的脸,丢了大清的脸。
想了想,温行鹤说道,“我只是一介奴才,实在不懂朝政上的事,不过我想,锡克骑兵若英武,也是背靠大英帝国才好乘凉的吧?”
这话说得实在是周全。
给了瑞恩爵士面子,他很满意,而一旁的印度人脸垮了垮,不好驳斥,也只能露出个皮笑肉不笑。
临出门的时候,这印度人佯装不小心,踩了温行鹤的手一脚。
温行鹤一言不发,低头跪着。
屈辱吗?
自然是屈辱的。
但没事的,我只是个奴才,奴才么,跪习惯了,为了大清跪,为了御玺,没什么,他想。
愤怒吗?
自然是愤怒的。
但没有实力的愤怒是无力的,大英帝国的科技实在是太发达了,让人绝望。
没事,把御玺弄回来,那龙脉舒畅了,许就好了,他心想。
所以,当瑞恩爵士明明知道他跪着,却佯装没看到去睡觉后,他依旧跪着。
他知道,这类人不好打点,送的礼物他是很满意的,要的只是一种傲慢的碾压而已,没事的,让他舒服了、得意了,就行了。
六十多岁的人又如何?不过是个奴才。
清晨,瑞恩爵士醒了,果然,他很满意。
这事儿,妥了。
“那天,我应该跟着进去的。”温默再一次说道,她扶着温行鹤站了起来。
“站了一宿而已,没什么的,你进去做什么?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