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年龄虽小,但心智却远超过同龄人的成熟,这也都与她从小接受的这种教育和专业训练有关。她知道,今晚不是她死就是那黄皮子死,也许父亲对自己用心良苦训练了六七年最终就是要把她送来呼啦屯跟那黄皮子兑命。可南家那么多能人,想杀一只黄皮子还不容易?别看这黄皮子说的怎么邪乎,但南家的能人太多了,想除掉它还不容易嘛?想到最后她明白了……
小满一直在家中挂念着玩伴的安全,娘怎么拽也拽不住她,跑过来拉住了海月的手,死活不让她去。最后还是格愣把闺女抱走了。大家临行前,小满从脖子上拿下来一个护身符给她挂上了。
“海月姐,我等你回来!”
闲话少说,都是些临行前的儿女情长,一直到后来整件事情稍微缓和了些,我和海月的关系走的也近了些,她才跟我们提及儿时这段回忆,听的我们也是心惊肉跳,后来事态发展,我们不得不深入小兴安岭,重回呼啦屯,这才牵出了一段南家与这黄皮子的世代恩怨。
时间尚早,格愣说黄皮子性情十分怪异,整日躲到坟窟窿里从不露头,只是圆月当空,日月通明的子时后才会出来吸日月精华。他早就劝这丫头不用去的这么早,但海月不听非要提前几个小时。
远远的已经看不到身后的人影了,她深深吐了口浊气,好像如负重望,又好像身旁无人这才让自己可以随意些。阴风呼呼的吹着,小丫头裹紧了身上的棉袄。不远处布谷鸟诡异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仿佛在提醒她这个生人不要随意靠近。
一个年仅十岁半的小丫头一步步的向那鬼宅靠近,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上挂着一个黑乎乎的大铁索,锁头上刻着一个狼头图案。她迈着沉重的脚步踏上石阶的那一刻开始就清楚,自己从这一刻开始,身体和灵魂都永远属于家族的宿命,再无法逃避了。
小丫头看着那大铁索,咬了咬手指,心中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