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摘掉安全带,准备打开屏蔽罩。
她说的“任蛊虫在基地自生自灭”或许可行,但那不是万全之策,而是为敦煌埋下了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
蛊虫最擅长于彼此厮杀吞噬后产生新变种,即使是原始饲主,都不可能预测新变种的特性并加以控制。
如果像大将军所说,我们就这样离开,等于是懦夫行为,把最大的包袱扔给了后来人。
换句话说,我们虽然暂时消灭了“炼蛊师之矛”,解除了莫高窟之厄,但却没有彻底杜绝隐患,而是把该隐患推向了“壅塞湖”的无限高度。
从地理学上说,“壅塞湖”一旦爆发,洪流奔腾,横扫千里,其危害尤胜于普通洪灾。
“毒气弹储存在哪里?”我淡淡地问。
“什么?”大将军骇然反问。
“你明白的,我绝对不能像懦夫一样临阵脱逃。如果想逃,又何必驾驶着滑翔机赶往莫高窟?”我说。
这也许是消灭蛊虫的唯一机会,虽然不是良机,但终归可以赌一把。赌赢了,“炼蛊师之矛”就不复存在,左丰收引发的蛊苗三十六寨之祸彻底消弭;赌输了,我与蛊虫同归于尽,赔上我一个,幸福十三亿中国人。
“龙先生,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我们讲得好好的,把蛊虫弄到基地来,然后就脱身离去,你跟我回京……你不能言而无信,不能骗我,不能让我这一生只剩凄凉……”大将军突然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