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翔机是无法承担这种重物的,理应快速坠地才对。
我的视线扫到已经闭口的防爆拖网时,立刻明白,一切蹊跷都出在这里。
现在,拖网里装了数千只蛊虫,撑得鼓鼓囊囊的。本来,拖网应该垂在机身侧面,现在它却高高地浮在空中,等于是吊着这架滑翔机飞行。同时,蛊虫之间似乎具有高度的团结性,我们控制了三分之二蛊虫,剩余蛊虫并未四散逃逸,而是紧追不舍,像是要赶过来救援被捕获的同伴。
一旦摆脱死亡,“如何处理这些强大、灵性、毒辣、狂虐的蛊虫”就成了我和大将军面临的大难题。
我回头抓住操纵杆,先借助外来动力,将机头摆正。
“基地内有毒气弹?什么型号?有多少?”我大声问。
大将军惊魂未定,颤声回答:“有,大约有四十箱,全都是二战时研发的‘扑天喰五型’,即全面无等级差别杀戮型,从植物到动物,无不可杀。我刚刚说了,如果带两箱出来,对付蛊虫,毫无问题。”
我阅读二战日军731部队工作记录时了解到,“扑天喰五型”毒气弹的优点与副作用都很明显,优点是全方位杀生、一网打尽,副作用等同于越南战争中美军在热带林里释放的“橙剂”,短时间内无法消除影响,对于土地的毒害长达十年至四十年。
“飞回基地去。”我马上做了决定。
“什么?”大将军大惊。
我们都是战略战术方面的大行家,都能从对方的话里举一反三。一瞬间,大将军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基地处于半坍塌状态,又处于极深的山腹中,就算使用毒气弹,对外界环境造成的危害也非常有限。现在,只要把滑翔机驶入洞中,引爆毒气弹,再将洞口封闭,这些蛊虫就插翅难逃了。
这种方法等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和大将军必须冒极大的风险,因为一旦释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