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亮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单手托腮的人。
那也是个女人,但却不是女警官,而是一个穿着淡青色风衣、围着淡墨色丝巾的陌生女人。
她用右手托着腮,左手握着一把手枪,目光斜向上望,由窗中穿出去,直奔渺远的夜空。
灯光昏暗,她的五官又被丝巾遮住大半,所以无法确切看清那张脸。
“有时候,语言无力,倒不如大家静静地坐着,相互感受一下。这铁笼是为朽玉上师准备的,如果不是为了他,就不必费那么大力气,在风道内反复铺设诱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一个人就破坏了我所有的安排。这一轮变化中拿不住朽玉上师,以后怕是再没有机会了。所以,你欠我一个朽玉上师,这可是一个大大的人情。”那女子幽幽地说。
她的声音很动听,当然也很耳熟,正是风道内向我发出警告声的那名女子。
“我替朽玉上师受过?”我不禁苦笑。
如果不是连续追击那黑衣人,也就没有二十四小时受困之厄了。归根结底,是我过于轻敌所致。
“是啊,朽玉上师是经过三世轮回的大人物,目光锐利,思维缜密,别人十日布阵,他只要一瞬间就能瞧破了。这铁笼有个日语名字,叫‘不坏金刚守’,是日本天皇御封的‘绝后级机械大师’松本谋猎的杰作,百年以来,无人能破。因为你撞破了这一劫,将来不知要产生多少新的劫……”那女子轻轻抬起左腕,枪口对准了我。
她若想杀我,当我陷入笼中时早就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而不必等到现在。
“我只是无心之过,你的手下连杀四人,血流成河,已经触犯了中国的法律。”我坦然辩解。
“我说过,那些人来自‘恶人谷’,不仅仅是该杀,而且是非杀不可。杀他们是为人类除害,不可以吗?”她淡然反问。
我勉强反驳:“大家都没有权利肆意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