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名字,我给你报仇!”我俯身下去,贴着她的耳朵低吼。
起初,她的眼睛惊恐、愤怒地大睁着,忽然之间,她眼中的光芒锐减,被一层悲哀的灰色覆盖,眼睑也缓缓合上。
我无奈,空着的左手轻轻一攥,拇指指尖自食指、中指的空隙中轻吐出去,形成“鸭嘴式”,发出“一指寸劲”,笃的一声,叩在她的左侧太阳穴正中。
那种武术手法会令中招者产生剧烈而短促的头部痛感,这也正是将其从浅昏迷中唤醒的最直接办法。虽然是饮鸩止渴,却也是紧急情况下最明智的变通之策。
女医生浑身一震,眼睛再度睁开。
“写名字,写杀手名字!”我贴着她的耳朵叫。
她的食指终于颤抖着动起来,写了长长的一横,然后是两个短竖,很明显是一个草字头的字。
我屏住呼吸,盯着她的食指指尖。
草字头起笔的姓氏很多,等她写出下一个笔画,其范围就能瞬间缩小至几个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