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浑身上下笼罩在一团黑雾里,我能碰到的地方都是干干瘪瘪的好像腊肉一样。只能看到他的眼睛的地方有两团鬼火。”
“他……欺负完你之后,没有再对你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他欺负完我之后,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在床上躺着,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最后我就听到陈大夫你们的声音了。然后陈大夫你就拿枪打我……”
好吧,后面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再说了。我让柳梦妮好好休息,和虞洛一起离开了医疗帐篷。不过我们刚从帐篷里出来,李平安就满脸焦急的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小陈,又出事儿了。”
“啊?什么事儿?”
我感觉一个头变作了两个大。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吗?能不能让人休息一会儿?
“重症区那边又死了一个。”
“怎么死的?术后感染?还是没清理干净又有蛆虫?”
“都不是,和之前轻症区的小伙一样。心脏部位多了个大窟窿,血肉不翼而飞,当时整个隔离区翻了个底朝天找人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可是就在刚刚,医护人员去送早饭的时候发现他怎么都叫不醒,而且床边还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儿,掀开被子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李平安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这件事是他现场督办的,而且还有部队从旁协助,可是依旧在接连不断的死人,这要是上面追究下来,恐怕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走,咱们去看看。”
虞洛本身就是参与了重症区救治的医生,所以这事儿也没背着她,带着她一起去了重症隔离帐篷。
死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躺在行军床上,面容略有些扭曲。他的伤口就和之前那位如出一辙。
“唉,陶成这小伙挺不错的,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麻药劲儿过了,他还跟我们说说笑笑的说没事儿,让我们尽管动手,他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