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一样。

“大声点！”姬家弟子挥鞭呵斥。

“知道！”声音终于大了点，在空荡荡的井底回荡。

“谁要是敢操之过急，一锤子下去，挖破了源，损害到了源，三天不准进食，知不知道？”姬家弟子又挥着鞭子问。

“知道！”众人又七零八落地答，如此恶劣的环境，有人肠子都已经悔青。

“想想你们主动签的字据，自愿按的手印，想想短短一两年后，你们能拿到手的金币！”姬家弟子威慑过后，又扔出一块大饼。

金币……

果然，心念着金币，这群人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金币那么难得，对他们来说那么重要，若是坚持一两年，就能拿到那些金币，似乎受再多的苦，遭再大的罪，也是值得。

生在北域嘛，凡人最好的活路是挖矿，最能死人的路，也是挖矿。

日复一日的劳作，从此刻正式开始。

这一千人，进来之初，原本眼里还有些光，但没过两天，那眼里的光，便开始逐渐熄灭。

即便是这群人里面，看起来最强壮的那几个人，也经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劳作。

肉体上的酸痛，时常困扰着他们。

他们眼里也逐渐没有了光。

就算是有人推着推着石车，突然倒在他们脚边，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因为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了，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多得他们已经全然麻木。

大势力赏给凡人的金币，哪里有那么好得。

矿道里的尸臭味再浓，这些人都好似根本闻不到，他们只是一群行尸走肉，麻木开凿着地底石头，麻木推车着石车。

但这些人中，叶清风却除外。

虽然她的眼睛里，同样没有光，但她是装的。

她眼神麻木，心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