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地点是要记清的。
“邯炀最有名的青楼。”回答他的不是两司法的人,而是许青珂。
她语气还特平静,且还看了他一眼,“你没去过?”
仿佛说他怎这般没见识。
谢临云顿时皱眉。
许青珂如今不是旁人了,虽然官职没省,但职权太大,出门纵然没有仪仗,也自有随同的护卫,只是她现在是私访,没必要带太多的人。
谢临云留意到阿青今日没来,事实上,他好些天没来了,大概是许青珂如今已经有御史台的下人服侍,无需时时跟着吧。反正驾车有车夫,许青珂跟谢临云上了马车,朝着花月坊去。但在马车上,谢临云说:“大人要指路吗?料想您也是去过的吧。”
竟还不忘怼她?
许青珂:“邯炀的还没去过。”
这话一听,谢临云心中郁气先消,又顿然更重——其余地方都去过了?
“这般看我作甚,学子附庸风雅,风雅在诗词歌赋于红尘,红尘在山水妖娆之佳人,这不是常态吗?我也非神人。”
是啊,她也非神人,只是一个男人。
男人都如此,有什么可稀奇的,他以前不也被一些兄长带过去长见识吗?
哪怕去的也的确只听曲儿见歌舞。
但他总难想象眼前这个人会出没在那风尘之地。
花月坊那是真的风尘之地,无风雅,只堕落。
风尘之地多红尘之人,活人怕死人,可又有一种好奇心,何况死的是一个大官。
所以百姓们围观,但他们很快知道死的人是谁了,只因花月坊外站着许多白衣儒生,这些儒生乃是整个蜀国才学最高的学子组成,从学于诸多学院,上有儒道大家为师,左右也有当朝清贵们庇护,他们是一个国家里最宝贵的财富,更甚于珠宝钱财。
可他们如今都守在大门,神情都十分激动,阻挠封守此地的三司差卫,似乎剑拔弩张要动手似的,可刑狱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