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颔首,江灵立时便摆出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其实,我已经从虎渠梁脸上的神色还有虎渠梁话中的语气,判断出虎渠梁不愿意说及此事,但我又实在是心中好奇,再一者,我也知道江灵不停地问虎渠梁问题,其实是在替我问,所以,我也不拦阻她。
两位太爷爷、三爷爷陈汉昌以及老爸一路上几乎都是沉默不语,各自打量周遭环境,自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不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谨言慎行,理当如此,问东问西的事情,由他们来做,确实也不合适,江灵故意如此,倒是帮了大忙。
虎渠梁又是沉默了片刻,道:“我活的时间太久了,所以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早已经亡故了。我从三岁开始倾心于修行,百余年来,再无他心于他事。我是家中的嫡子,也是长子,我祖父是族长,我父亲是族长,以族长之世袭制,我当然也该是族长。弱冠之时,我本已该娶妻生子,继承香火,只是,我全无此心此意,不近女色,不贪肉欲,不慕繁华……直到如今,也未曾娶妻,更无一子半女承欢于膝下……所以,到现在,这个院子里,只剩下我一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啊?”不但是江灵吃惊,我诧异,太爷爷、老爸等人也都是面面相觑。
身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居然一辈子不娶妻生子?
况且,古时观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虎渠梁竟无半点心思在继承香火之上,居然也能被其父祖定为家族的继承人?
我心中有颇多疑虑,只是不好问,便又目视江灵,江灵会意,便又问虎渠梁道:“虎族长,你是族长居然不娶妻生子,这不是断了你自家的香火吗?”
虎渠梁淡然道:“我当时醉心于修行,以悟天道为己任,心中只是觉得道可传,名便不朽,子嗣于我又有何益?”
江灵继续追问道:“那令尊,令祖,也都同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