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道:“可是晚辈还有一事不明。”
“请讲。”
我道:“令先祖既然知道天书就在禁锢之像中,为何不把禁锢之像带走,反而让其落入血金乌之宫的妖人手里?”
虎渠梁道:“此事不难理解。昔年,陈丹聪屠戮邪教众高手,几近精疲力竭,勉强将千年僵尸王锁镇,虽是神相手段,但毕竟锁镇时,其势已衰,陈丹聪让先祖辟疆公将锁镇后的千年尸王深埋于黄河河床之下,辟疆公并无不应。但陈丹聪死后,那千年尸王便即有所异动,竟险些挣破锁镇而出,辟疆公几乎拼尽一生修为,方将那锁镇重新稳固,但辟疆公怕尸王再有异变,所以便将锁镇后的尸王待会虎家,交由虎家族人看守,而后才重回战场,去寻那禁锢之像,但彼时,禁锢之像已经遗失了。”
“原来如此。”
我心中登时了然,当时大战之后,虎辟疆首先要防备千年尸王从锁镇中挣脱出来,所以便先顾了尸王,而没有带走禁锢之像。虎辟疆肯定也是以为在场的人几乎全部丧命,即便是自己离开,也不会有什么差池,却不料等其回族之后,再来寻找禁锢之像时,后者已经没了。
这就说明昔年那场大战中,一定还有幸存者,而那幸存者肯定就是血金乌之宫的人,要么是当场晕死,要么是假死以避祸,骗过了虎辟疆。
虎渠梁沉吟了片刻,又道:“昔年先祖辟疆公亲眼目睹了那场大战,又是大战之后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若是不明哲保身,这几百年来,虎家都不会安稳。”
虎渠梁说的完全没有错,麻衣神相陈丹聪连带着《义山公录》的下半卷突然失踪,作为唯一的知情人虎辟疆,天下间,术界中,别有用心者,岂会放了虎辟疆?岂会放过虎家?
虎家也只有躲起来,隐秘地躲起来,躲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那样才会保全自己,保全全族,同时兑现对陈丹聪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