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宗根基尚在,如今好不容易经营出来一番惨淡局面,却是要连根拔起了!我好恨,我好不甘,我也好不解啊!陈元方,今日的局面,我认栽了,可是我明明比你强,目法比你高明,手段比你厉害,而且原本的局面也全在我的掌控中,我为什么会败?”
我沉吟片刻,道:“机深祸亦深,术玄人也玄。”
太虚道:“何解?”
我道:“你太过依仗你的算计和法术了,但是古往今来,多少枭雄豪杰,能算计的,会法术的数不胜数,又有几个笑傲天下?姜子牙、鬼谷子、张良、陈平、诸葛亮、刘伯温,这些人都是异能之士,但是却只能为辅,不能为主;黄巾军、白莲教、义和团、红阳教包括你们天理宗,无论哪一个都是术界大宗,玄门大派,自古以来起事,又有哪一个胜利过?”
太虚似乎猛的精神抖擞,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
我道:“依我的一己之见,道为正,术为辅;道若正,则术难胜;道不正,则术也难辅。换而言之,道若不该绝,则法术更难改天换地,因为法术本来就是为大道服务的。大道是皮,法术是毛,皮不在,毛何以存?再说的露骨一点,若是天道在你,又何必假借他人之手取天下?”
太虚陡然一颤,喃喃道:“我似乎懂了……”
我道:“什么撒豆成兵,剪草为马;什么点石成金,化水为油;什么隔空取物,水中捞月;什么穿墙入土,钻沙泅水……这些法术,说到底,其实不过是迷人耳目,哗众取宠,故弄玄虚罢了,一山更有一山高,能人更有能人服。你那法术能真正折服人心吗?人心是向道的!你太看重法术,以至于忽略了什么是大道?大道是不是在你?不想这些,就强行而为,以至于走了偏门,舍本逐末,南辕北辙,又怎么能不败?”
太虚脸上开始溢出汗水来,他呆呆的俯视着我,如水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毫无光泽,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