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穿衣服了,赶紧从床下跳了下去,打开屋门,冲到堂屋。灯还没有亮,我把卧室门掩上,摸索着开了堂屋的灯,然后看见师傅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僵直躺在床铺上,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满头大汗,牙齿咬得死死的,嘴角还往外溢着白沫子,看上去十分吓人!
“魇住了!”大师兄说:“师傅这一定是做了噩梦,给魇住了!”
我急道:“那怎么办?”
“叫啊!”大师兄说:“大声叫他!师傅!师傅!”
“爸!”我摇晃着师傅的胳膊,朝着他的耳朵大吼一声。倒是把大师兄吓了个半死——他叫了半天,连一声大的也没有。
“呃……”师傅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短促的嗓音,然后眼珠子就转了。
“好了,好了!”大师兄喜道。
师傅眨眨眼睛,缓缓的转着眼珠子,看看我,又看看大师兄,说:“把你们俩给吵醒了啊。”
我说:“爸,你这是怎么了?”
“做了噩梦,一时被魇住了。”师傅坐了起来,看看我的下半身——我不由得老脸一红,刚才出来的急,什么也没穿。我赶紧扯了床单盖着,大师兄已经笑了起来。
“爸没事吧?”娇娇在里屋问道。
“没事!”师傅说:“你睡吧!老三,你也回吧。”
我狐疑道:“真没事?好端端的,怎么能魇成这个样子?”
“是马乂星和那个狼崽子啊。”师傅说:“在拆厌了!”
“啊?”我和大师兄同时一惊,我立即醒悟过来:“那双死猫眼,那个望断魂被他们起出来了?”
“应该是。”师傅说:“肯定是马乂星这个老狐狸,怕我在你背后支招,坏了他的好事,这就拆厌了,他是想走他老子马藏原的老路,要反咒死我呀。这个老狐狸,疯了!这种反咒能咒死人吗?”
大师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