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紧接着又有数点鼓声,好似手摇拨浪鼓一样,两下里都合着节拍,正是傀儡戏演出的时候常有的调调,此刻听见,别有一番滋味。
但是也不见陈根楼拉弦,更不见他摇鼓,那弦音、鼓声却不绝于耳,陈弘道忍不住赞道:“陈根楼,就凭你这口技,也算得上是绝世无双,独步江湖了。”
陈根楼道:“算不得,算不得,且听我道来——
寒山出此语,此语无人信。
蜜甜足人尝,黄孽苦难近。
顺情生喜悦,逆意多嗔恨。
但看木傀儡,弄了一场困。”
这首诗唱完,那简兰芬先自冷哼了一声,道:“真能说嘴,别的本事要是有嘴上功夫的一半,也不会输了!”
陈弘道也听得出来,陈根楼这诗里唱的有些意思,大约是说他们夫妻二人因为言语龃龉,生了嫌隙。
一时间,歌声罢,弦声、鼓声也都止住了,陈弘道喝了声:“好!”
喝声中,陈弘道上前一跃,劈手去抓陈根楼那蓝靛脸,道:“把你的面具摘下,让我瞧瞧你的真容!”
只一把,便扯住,一拽之下,连陈弘道自己都呆住了,因为那蓝靛脸的脑袋也被他给拿下来了!
陈根楼只剩下一个没有脑袋的躯体!
陈弘德道:“假的,仨脑袋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