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皮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嘘寒问暖般的问道:“我姐夫这几日还回不来,我本想着,叫人寻寻你,却没寻着,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给那帮穷鬼出一笔血钱,再到老丁那里打点一下,多半便没事了。你放心,需要什么花销,我同账房说一声,想个法子,从别的地方拆兑一些过来,另外......”
麻皮一转身,从衣架上拿了自己的衣服,从里头取了即兑的银元票,塞到卫八手里,说道:“这点钱,你先留着,事情说是能解决,也总要些时间,这段日子,你还是躲一躲的好,人家说,北平这会儿很乱,越是乱,其实越是安全......”
卫八展开银元票看了看,两张五百大洋的新票,算是一笔不大不小的钱。
旁边烧烟土的小花旦显然也看到了两张银元票,轻轻撇了撇嘴。此时的卫八,模样有些狼狈,在小船上躺了一天,又飞檐走壁潜入城里,浑身灰土,脸庞上还有在澡堂子留下的两道浅浅的刀疤,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个刚挨过打的混混。
“你也太大方了。”小花旦酸溜溜的对麻皮说道:“我把心掏出来,每天伺候着你,多少天了,你才舍得给买一副镯子,这人过来,一句话不说,你倒是出手阔绰,若真的这样,什么阿猫阿狗来了,你都拿钱打发,便是座金山,不出一年也被你败光了吧。”
“你给我闭嘴!”麻皮的眼角跳了跳,小花旦没见识,看到麻皮出钱,就觉得肉疼,自己这条命现在就在卫八手里攥着,小花旦还口无遮拦,麻皮很想堵住她的嘴。
“怎么!说两句实话就不爱听了!?你不爱听,我还不爱伺候你呢!”小花旦将烧好的烟土随手一扔,叉着腰看看卫八:“把你的鞋子脱到门外去,屋子都弄脏了!”
卫八慢慢把银元票收了起来,陡然间一伸手,小花旦几乎没看到卫八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自己的衣领一紧,整个人被卫八一只手慢慢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