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喜或大怒时。十三堂上到领堂,下到快脚,除去龙头与花媚姐,邵青衣,温先生,其余几堂的人几乎没有不怕黄三响的。血鬼那种混不吝,在黄三响面前,也如同徒弟站在师傅面前,不敢多说什么废话。
“这事,不好查,却好猜。”黄三响终究还是不能在龙头面前发脾气,他忍下心头的火气,说道:“西头鬼市里,敢明里暗里和十三堂作对的人,一只手便数的清楚。这两三年里,有些人不拿十三堂放在眼里了,无论是与不是,总该去杀杀他们的威风。否则,跟十三堂作对的人越来越多,以后还怎么去收奉例?”
黄三响说这些话时,语气中隐隐有一丝怨艾。他年轻时就到了西头鬼市,在龙头的父亲手下混生活,那时候的十三堂,威风八面,遇到不服的人,便只有一个字,打。打的鸡飞狗跳,鲜血淋漓,打到对方落荒而逃或俯首称臣。
这是十三堂的作风,也是黄三响的习惯。
但这两三年里,龙头似乎很隐忍,除了收奉例,几乎不管别的事,西头鬼市明明长出了几根刺,龙头却不予理睬。这让黄三响很不解,也很不忿。
“你若觉得我软弱,那你就照你想的去做,该平了谁的盘,就去平了谁的盘,不用看我脸色。”龙头转头看看黄三响,那张比女人还要白的脸上,挂着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你一直都比我聪明些,这种事,你一定比我做的好。”
黄三响没有答话,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服,也不可能当面顶撞龙头。十三堂的领堂们,之所以一直服服帖帖的听龙头的调遣,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要命的把柄攥在龙头手中。龙头只要一声令下,反抗龙头的人,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去吧,去试试吧,有些事,别人说了,你听不懂,非要自己去试试,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龙头转过身,继续盯着鱼池,头也不回的说道:“血鬼,麻皮,曾虎,他们手里都有人,你自己手下人不够,可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