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油灯点亮,一个半躺在地铺上的老头儿咳咳的咳嗽了两声。老头儿看着身体不太好,很瘦,是个瞎子,他慢慢从地铺上坐起时,老断抛过来一瓶酒。瞎子随手便稳稳的接住,打开瓶塞,喝了一口。
作为回报,瞎子把吃剩的乳猪拿给老断,细皮软骨的乳猪,几乎炖成了一锅粥,老断用勺子舀出来就着酒喝。
“这才一个半月,日子紧了些,若是这样,那头猪会被折腾死的。”瞎子叹了口气,拿过一根盲杖,笃笃的探路朝前走。
屋子两边都是猪圈,养了十几头猪。三个人来到一个圈栏前,瞎子用盲杖朝一头将近三百斤的大肥猪身上捅了捅,小牛犊子般的肥猪被捅了两下,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歪倒在地。
老断双手撑地,到了肥猪跟前,猪肚皮上有一道刚长好不久的刀口。老断的指头间,又亮出那把小刀,将猪肚皮上的刀口重新划开。
“流出的血都接好。”瞎子拄着盲杖,在后头交代道:“等下做猪红,去隔壁菜地里偷几个辣椒炒一炒,我们喝酒。”
老断出刀和用尺子量过一样的准,在猪肚皮上划开的刀口刚好能容他的手探进去。他伸手在猪肚子里面翻,一下就抓出了一团血糊糊的东西。王换端了盆清水在旁边等,东西从猪肚子里逃出来,便在盆中清洗干净。
这东西外面裹着一层油,三层油纸,王换这边清洗,老断那边仍然在掏,一共掏出了三包。
“这主意,亏你想得出。”瞎子端了一小盆猪血去做猪红,一边走一边说道:“用猪肚子藏东西。”
“能藏东西,又能放点猪血给你做猪红下酒,一举两得的好事。”
王换拿了三包清洗过的油布包,朝屋子里走,老断给肥猪的伤口止了血,肥猪还是未醒。
瞎子的屋里,有一道暗门,王换带着油布包钻到暗门里,点燃了油灯。
三个油布包被他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