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安起来,支支吾吾道:“不敢肯定,但是既然之前我能压住风浪,我想应该赢面很大。”
他听完就点头,神色若有所思,我就问道:“你想干什么?”
“现在还说不好。”他面色说不出的奇怪,想了想,继续整理东西。说道:“你别管这些,先整个桨出来,看看能不能划出去再说。”说着就走开了。
我看着他,走向船尾开始整理,看他似乎没有找蛟爷的意思,才慢慢的放松下来,跟着他后面一边整理,,但是我明白,这种僵持,持续不了多久了。
经过仔细的盘点,船上的家当一共有:密舱前面船首位置的淡水舱里还剩下有十五分之一的淡水,所幸的是,密封的淡水舱没有被雨水、血水和海水污染,大概还够七个人一天一杯喝十多天的样子;另外还有一些为数不多的刀鱼,也不知道能吃多久。
除了食物和水之外,另外还有阿娣的饭碗两个,已经被用来制作成了船帆的床单一条,它正带领着我们离开那片遇上日本人巡逻艇的海域,往哪儿去却说不准,因为我们没有舵盘,只能顺风飘荡;倒是死掉的邱守雄留下的小皮箱还在船上;武器倒是不缺,鱼棱也就是长鱼叉有两条,匕首二把;我随身带的藤箱一个,里面有些制好的丸药,以及一些衣服,大部分已经分给他们了,此外还有银针盒一个,里面有银针数十根;另外还有火柴两盒。其他的没用东西,比如银元和钞票若干,现在这些玩意儿没有一个人会去多看一眼。最后,就是还没有扔下去的七八块压舱石,船头的舱板上,还留下了一只沉重的大铁锚。
这些东西里没有任何一件可以用来做桨,七哥用一些烂木板和鱼梭,做了一只小小的“桨”,尝试着划了一下,发现在水中根本承不了力,划了几下,木板便会脱落,船几乎没有任何的方向变动。这做桨的想法,就此彻底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