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听到这些话,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我什么都明白了,我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手段来栽赃,眼睁睁地看着陈水妹在船舱里四处辩认,围观的人都尾随着她,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到了我身上。
她的手一抬,指着我:“就是他!”
虽然我已经知道自己马上要面临什么局面,但还是回头,左右看是否我身后还有别人,但我只看到船舱的木板,再回过头就对上了陈水妹充满愤怒的目光:“就是这个人!我决不会认错!他刚才走过我身边,我闻到一股香气,然后就迷糊了,就是这个家伙用药迷住了我!”
此话一出,本来坐在我和阿惠旁边的几个乘客立刻像躲瘟疫一样,匆匆爬起来跑去和别人挤成一团,而我却是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在其他乘客随之而来的辱骂中,阿惠用力拨开陈水妹的手,大声说:“你胡说!他才没有用药迷你!”但她的话根本穿不透那些辱骂声,甚至还有人趁乱把我从阿惠身边推开。
我被胡乱推搡着,看着黑皮蔡叔侄俩来到我面前,几下就在混乱中把我口袋里的大洋抢了回去,我没法应对这事情,只能一边大声喊道:“是他们两个陷害我,你们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说……”
但根本没有人听我怎么讲,他们都在愤怒的指责我,大声的对我吼叫着,我在众口责难中,耳朵嗡嗡作响,看着他们愤怒的脸庞,却一句也听不清。心里简直万分委屈。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比我还要委屈,我楞在那里,忽然醒悟过来,他们的怨怒不只是针对我,他们只是在发泄,发泄对战乱的国家、丢弃的家园、失散的亲人以及沦落到这条黑船的不满和怨恨,人人都喷出胸腑中的怒火:“去你妈的!死拍花子!”
忍无可忍之下,我大声吼了回去:“我不是拍花子,我是被冤枉的!”但还是没人理会,正在百口莫辩的时候,船舱外有个声音炸雷一样响起来:“吵什么吵啊,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