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之际,又生出事端。
一名侍女在伺候用广盛早餐的时候,不慎将热水泼到他身上。广盛勃然大怒,将侍女斩于刀下。
“埋到那棵松树下。”
下人在埋有贼人的松树根部挖了个洞,把侍女埋了进去,并告知侍女的家人,说她染上瘟疫死了,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自那侍女被埋到松树底下后,有段时间听不到兽吼声了。然而近来,那声音又出现了。此时距侍女被杀已将近三个月。
广盛的脾气也越发变得暴躁易怒。
就在昨天,广盛见庭中有落叶,竟怒从心生,拔剑就要斩杀负责清扫庭院的下人,刚好被其父平正之撞见,这才制止了他。
广盛的父亲正之是一员猛将,曾在将门之乱时期,前往东国镇压叛乱,战功赫赫。广盛再怎么狂暴,也被他压制住了。
正之将广盛绑在房柱上,以防他继续肆意妄为。
“父亲大人,你这样对我,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要把这府上的人全部杀掉埋了!”
广盛不断叫嚣着。
尽管他生性狂躁,但如此口出狂言,着实有点不太对劲……
五
“事情就是这样。今天早上,平正之大人派人前来,问我能否想想办法……”晴明说。
“唉,想必正之大人也心中不得安宁,亲生儿子变成那样……”博雅叹了口气,将饮尽的杯盏搁在廊上,问道,“所以,你去吗?”
“嗯,去。”
“何时前往?”
“明日。”
“明日?不是今日吗?”
“在考虑一些事情,需要做些准备。”
“准备?”
“嗯,明天应该能备齐。”
“等一下,晴明。听你这口气,你已知道是什么在作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