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条地板上,说道。
“是咒吧。”晴明低低地嘟囔。他半开半闭的眼睛依然眺望着庭院。
“你说是‘咒’?”
“嗯。”
“你——又想把事情弄复杂吗……”
“哪里的话。”
“你是这么想的。哎,晴明,每次我好像要弄清楚什么事了,你就提到‘咒’,不是成心要把事情弄复杂吗?”
“我没那份心思。人活着嘛,总会给别的东西下咒,或者被别的东西下咒啊。”
“……”
“明白吗,博雅?”晴明的目光转向博雅。
“明、明白什么?”
“你吃饭时要用筷子吧?”
“对、对呀。”
“你呢,已经在下咒了——”
“你说什么呀,我一点也不懂。”
“举例说吧,筷子是什么?”
“是什、什么……”
“所谓筷子,从根源上说,不就是小木棍吗?对于狗呀牛呀来说,筷子就是小木棍嘛。但是,一旦人拿着这种小木棍吃饭,它就不再单纯地是小木棍,就变成了筷子。”
“不、不……”
“也就是说,你每天吃饭时,就对木棍下了‘筷子’的咒。”
“那又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呀。”
“什么?”
“不怎么样,所以才不得了。”
“你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要过桥,就是对一些木头下了‘桥’的咒;我们住在房子里,就是对一堆木头下了‘家’的咒,是吗?”
“就是那么回事。”
“也就是说,那么……”博雅结结巴巴地寻找着字眼。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博雅终于说出来了。
“就是这样的呀,博雅。我们理所当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