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劝解道。
这年轻人,正是史可法,字宪之,此时年方二十三岁,正在京赶考,得左光斗看中收为子弟,继承衣钵!
左光斗砰的一声拍了桌子,打断了年轻人的话,道:“宪之,莫要再说了!陛下……陛下荒诞无道!只喜欢奇巧技器,何曾理过朝政!若非如此,阉党焉能势大!”
史可法四下看了看,见茶楼人员稀少,而两人又是临窗而坐,倒也没有人在意。
“恩师,朝堂之事,还得徐徐图之,不管如何,崔呈秀这次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让他得了名,也没什么。”
左光斗哼了一声,叹道:“宪之,如今朝堂之上阉党与我等势如水火,阉党攀诬我们收取熊廷弼的贿赂,又枉杀汪文言,如今他们暗地里炮制供词,为师这次怕是要到诏狱走一趟了!”
史可法吃了一惊,道:“这……如何是好?”
左光斗坦然一笑,道:“宪之,若为师蒙冤入狱,你切莫乱了心神,用心备考,日后金榜题名,一展胸中抱负,你也不要太过担忧,朝中诸君定不会允许阉党倒行逆施。”
史可法脸色黯然,道:“陛下如此……如此,金榜题名又有何用?”他本来想说如此昏庸,但总归是说不出口。
左光斗怒喝道:“越是如此,我等越是要拨乱反正,若人人都失去斗志,国将不国!最后受苦受难的将是我大明千千万万的百姓!”
史可法精神一振,道:“恩师责备的是!”
左光斗站了起来,道:“走吧,咱们跟着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崔呈秀是不是真的救济受灾百姓!若是他弄虚作假,为师定参他一本!”
两人结账会钞后,跟随在粮车不远处,朝前而行!
崔品华把车队停在黄晓家的时候,左光斗两人离得更近了。
左光斗正自纳闷的时候,院门打开,两个青年男子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和崔品华热情的拥抱了一下,这让左光斗脸上显出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