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也不行呐,没有粮种,还是得抛荒,这世道,没得活呐!”
“他们心肠太黑了!”朱由校咬牙道。
男子恨恨的道:“是!官府黑!地主豪强也黑!这世道就是逼得人活不下去!总有一天,这天下一定会乱起来!换一个好皇帝,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大胆!”何彪等抽刀上前。
朱由校摆摆手,男子挺着脖子,道:“我说错了吗?一亩地,收成两石粮,苛捐杂税就要七成!这还不黑吗?去当佃户,一年到头,都没有一顿饱饭吃!你们说,我说错了吗?小人总是活不下去了,你们要杀就杀!”
朱由校踉跄的退后了两步。
黄晓走了上前,道:“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这不是皇帝的错,朝廷的政策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只是地方上下欺君罔上,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不会怪你!”
一家三口去了。
朱由校无力的叹了口气,突然见到人群朝西边涌动。
“怎么回事?”
何彪让人去问了,很快就回报:“是圣母夫人和魏公公在施粥,流民都过去了。”
朱由校脸色缓和了下来,点头道:“还是圣夫人心善!”
侯国兴脸色得色的站在一旁,心里也暗赞母亲聪明。
朱由校道:“贤弟,大黄庄,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黄晓道:“差不多了,咱们先过去吧,先定下章程!”
“也好!走吧!贤弟和我同车。”朱由校说着转身朝马车而去。
黄晓跟着上了车,车子朝前行走。
朱由校道愤愤的说:“贤弟,愚兄今天真的是开了眼界!哈哈!太祖时定下的田税是三十税一,就算这些年加征了辽饷等,那也是三十税三,也只有一成!我朝一年税收六百余万两,多收的六成?都到哪儿去了?”
黄晓叹了口气,道:“朱兄莫要生气了,小弟虽然吃惊,但也不至于生气,这才是正常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