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网兜撑好。”
“哎,好。”郑静红回过神,明白了妉华的意思,把手里的网兜伸向妉华方向。
妉华把鱼从篓子里抓出来,一扔,正扔到郑静红的网兜里。很快又是一篓子抄进水里,出水后,一抓,一扔,郑静红的网兜里变成了两条鱼。
抓鱼不能老站在一个地方,妉华在溪水里慢慢走着,每一篓子下去,总不会落空,有时抓到不止一条。
郑静红则跟着妉华后面收鱼。
她看着在网兜里扑腾的鱼,又是高兴又是觉着不可思议。要不是她抓过很多次,知道里面的鱼很难抓,会以为溪水里的鱼都是憨憨,呆着不动让人抓。
没多久,鱼盛了半网兜,看网兜有撑破的风险,郑静红上到岸上把网兜里的鱼倒到挎篮里,然后再回来收。
妉华算着鱼有个三十多条了,问郑静红,“够了吗?”
“够了够了。”郑静红说道。
妉华不再抓了,提着篓子上了岸。
等郑静红也上来了,问她,“你是知青郑静红?”
郑静红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腿上的伤,知道了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了,“我是郑静红。你是卫家沟大队的吧?”
她已经过了那段难受伤心的时期,所以不觉着有什么了。
“我叫卫杏溪,是卫家沟的。”
郑静红知道她是谁了,“你是大兰婶的大女儿。”
大兰婶是个热心肠,在家里的钱跟粮票都没能寄过来的那段时间,不带任何算计地给过她几回粮食,包括几斤细粮,也时不时地给她些青菜,助她渡过了难关。
“是。”
郑静红对妉华眼见着的亲近起来,“等我做好鱼汤给你送点尝尝,我做的药膳鱼汤很好喝的,我也是借花献佛了,全靠着你抓的鱼,能熬一大锅呢。
用黄芪跟其他几味药一起炖鱼汤,是杜大夫给的补气血的方子,我喝了一段时间,感觉身上有力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