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恶心的不行，心头发颤，张思澄望向谢欢，问道：“一起出手绞杀他？”

他拿不定主意，想看看谢欢的意思。

谢欢双瞳中的紫色，如火焰般跳动，让他暂时镇定，盯着波尔凝声道：“你想重塑肉身？你是魂主还是波尔？”

他渐渐发现了这紫瞳的一个功能效果，能够清晰的看见对方身上的能量流动，无论是灵力、魂力、体力，甚至是道法神通的法力运转。

这点和洞见之眼有部分相似之处。

所以波尔此刻的状态，他看的一清二楚，甚至每次凝聚出大手和嘴巴的时候，波尔体内的流动都能清晰看到。

而这种肉体的融合，虽然极度恶心，但的的确确不断变强，那些流出的黑色液体就是杂质。

波尔身上的眼珠子齐齐转动，盯向谢欢，终于开口说道：“为何你会有此疑惑？”

“因为你没有攻击巫兰的身体，显然还是念念不忘天势，这是魂主的执念，当然，也有可能你获得了他全部的记忆。”

谢欢额头微微抬起，目光与波尔对视，淡然说道。

他的声音还是好听的女声，清脆悠扬，带着男子的坚定、从容，甚至是优雅，让周围的人见他如此沉着，都镇定不少。

波尔的目光闪动了下，缓缓说道：“那个自称‘魂主’的，本就是我的法身诞生出的一缕意识，虽然叛逆了些，但已经回归我本身。”

谢欢细嚼他这句话中的含义，猜测的问道：“那就是后者，你获得了他全部的记忆？”

“可以这么说。”

波尔的目光微凝，平静的说道。

“奇怪。”

谢欢突然面带疑惑的问道：“你的重生，虽然吊诡的令人触目惊心，但的的确确活过来了，法身和肉身都在恢复中，可我感觉你的内心极为平静，既没有重生的喜悦，也没有想杀我们的愤怒，就好像一个没有情绪的人一样，难道出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