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这些空出来的赋税,会从哪里搜刮出来,还请沧海君好好想一想!”张良轻笑了一下。
张良说的平静,可是沧海君在旁边听的却是冷汗直流。
张良说的已经足够直白。
赋税降低了这么多,对于秦王来说就是亏的。
亏出来这么多,谁来补?
毫无疑问,就是举家迁移到关中的贵胄了。
总不能,寄希望于秦王转性了,让贵胄们举族搬迁,就是和他诏书上说的是为了让贵胄沐浴恩德,成为天下庶人的榜样吧。
想到此处,再想到自己的所有都会烟消云散,家人子女皆会受到牵连。
“这……这如何是好?”沧海君是真的慌了。
张良无疑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没有从国仇家恨入手,因为他知道沧海君早就放下了所谓的国仇家恨。
所以他从沧海君的财富和生命安全入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很显然,沧海君已经走上了他设想的道路。
造反!
是的,就是造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国就变了,秦王就变了!
或许,一切都得从那个海外归来的船队说起。
总之在不知不觉之间,原本踌躇满志的张良惊讶的发现,在不知不觉之间,在短短几年的时间之内。
本来矛盾已经激烈到随时处于爆发边缘的秦国,莫名其妙的稳了下来。
直到始皇帝颁布降徭降税的召令的时候,张良彻彻底底的慌了。
对于大秦而言,降徭降税无疑是拨开云雾见晴天。
对于张良而言,原本一片光明的道路却陡然之间乌云密集。
他……好像已经能够预见到矛盾因此消融缓和,十年乃至于几十年之后,天下人忘却了秦王的酷烈,在始皇帝的统治之下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