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还有啊,你不要怨恨你柱子哥(柱子,正是长葛大爷儿子的乳名)。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不是他不想孝顺,是不能孝顺!怪,就怪长命锁,那保命又索命的长命锁。”他的话,让我害怕不已,尤其是‘保命又索命’这五个字,在我的脑海内不断重复,长葛大爷为了自己的儿子能活,只能让他的孩子被误会成不孝顺了。
我刚想开口跟他说话,却还是让他抢先一步说:“张若虚,你的长命锁也要注意啊,它能救你也能害你。好了,昨天我就看见你老太爷躺在我旁边的那张床上,一直注视着我,他是等着我,要把我接走。可是,我还有点舍不得,舍不得你爹还有你,这才一直撑着,没有撒手人寰跟你老太爷走,现在好了,我看着你这么健康,我可以放心走了。”
原来,昨天晚上在我旁边那个白雾形状的人形就是长葛大爷的父亲啊!要不说,他一直不走,原来是来接自己儿子离开的,这下我明白了。
我擦干净了眼泪,极力挽留道:“大爷,我爹很快就到了,要不你再等等他吧!好歹,跟我爹再见上最后一面啊!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好,起码说上一句话,再走。”
长葛大爷摇了摇头,谢绝了我的好意,道:“能活着谁不愿意活着呢,但是啊,这都是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然后,他伸出来了自己那枯槁的虚无之手,像摸小孩的头那样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因为他是虚体,虚无的手一下就穿过了我的脑袋,我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心里却真真地体会到了大爷的关怀。
再次看向长葛大爷,他已经飘了起来,我只能抬头仰望他,他呲咪着笑脸继续说:“我已经是个鬼了,轻飘飘的还真是不习惯。再说了,我这七劳五伤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不用阎王点卯,我也得自觉地走了。张若虚,再见了!”听着长葛大爷真的要离开了,心中的酸楚更无法形容了,才止住没多久的泪水,又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