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我录了音,这算是我的遗言,我是心甘情愿赴死的,因为我爱你,你知道吗,莞之爱你。
事后你要是得救了,这录音可以作证,我家里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我也不许他们追究你的责任.”
听到这话,卢安浑身发冷,右手慌忙封住了她的嘴,打断她道,“不要说胡话,我不希望你死,我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死。”
吉人自有天相?
以前她在一定程度上还相信这话。
可这两天南岳庙里的菩萨她都诚心拜了个遍,但还是遭遇了这种罕见的灾难,这叫她如何再信?
俞莞之伸手拿开他的右手,坚定地说,“卢安,我不怕死,我活了29年,已经够了。
而你不同,你还年轻,你拥有这个世界最好的绘画天赋,于公于私,于国家于民族,甚至于她们于你个人,你活着比我更有意义,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看他又要堵自己的嘴、不想让自己说下去,俞莞之干脆一把抱过他,在他耳边说:
“人要是能活着,谁不想活?但我们现在没得选,你知晓吗,来南岳衡山之前,我有三个愿望:
一是有一天我能亲口对你说:我爱你。
可我没勇气,临到嘴边又改口了,只敢说“我喜欢你”。”
闻言,卢安立即想起了去南岳大庙的前夜,她主动求抱,在两人亲热前说过的话:小男人,我、我好像爱、好像喜欢上你了。
原来她那时候就想说“我爱你”三个字,可又觉得时机不对,可能羞于开口,她最终选择了退避,改用了“我喜欢你”来表达她的满满情意。
没管他的思想开小差,俞莞之继续说:“第二个愿望,就是遗憾没能做你的女人,做你真正的女人。”
她这个“真正”,指的是两人真正的合体,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局限于磨磨蹭蹭、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