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办案,他还自己贴钱,别人当御史,赚下了不小的家业,他反倒往里面送钱,当真是古怪。”
“他自己说,他就是跟姚光启斗气,觉得自己不应该比姚光启那个海带大王差,但臣看来看去,他呀,其实不是跟姚光启斗气,是忠于自己的灵性认知,这才是臣看重他的原因。”
“人所言所行,忠于自己所学,忠于自己的认知和灵性,是非常难得的,当年杨博就做不到。”
“海总宪所言有理。”朱翊钧点头,笑着说道:“昨日啊,宁远侯揍了一名贱儒,名叫安希范,这厮什么都知道,就是要胡说八道,被宁远侯打了两拳踹了一脚,被朕流放到金池去了。”
杨博很早了,这安希范更典型,什么都知道就是要胡说。
“这宁远侯在京师天天打人,真的是…有辱斯文。”海瑞听闻露出了一抹笑意,连连摇头,简直是有些胡闹,李成梁六十多岁了,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陛下偏偏还纵容他。
张居正坐在了另外一边说道:“活动活动身体,无伤大雅,有些人的嘴,就该找这么个恶霸,撕烂他。”
李成梁没读过什么书,也没登过大雅之堂,他处理办法颇为有些草莽气息,村里嚼舌头根儿的长舌妇、谣棍,兜头给他一巴掌,就知道改悔了。
虽然粗鲁,但是有效。
“这第二件事,就是国朝反腐抓贪,陛下,反腐抓贪不能停下,不是说要把天下贪官杀尽,而是正不正之风,告诉所有人这是不对的,确定规范,减少贪腐的规模。”海瑞说起了他未尽之事,反腐抓贪。
海瑞一生极为清廉,但他在反腐抓贪的过程中,深知水至清则无鱼,对一些事,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他也不会盯着穷追猛打,凡是都讲究一个度。
“如果放弃反腐抓贪,就是万历维新不可承受之错。”海瑞攥着皇帝的手用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