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大招生,依旧只有400名,其中还有五十名算学进士要考取格物院或者到皇家理工学院任教。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金榜题名是少数,名落孙山才是多数。
京师大学堂的招考有着非常严格的标准,学制四年,学满后要到各地任师范学堂的祭酒、教谕、学正,所以对于人员的遴选,也是比较严格的。
“罪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宋善用的步履间带着沉稳与从容,进门便规规整整的行了五拜三叩首的大礼。
和朱翊钧想的略有些不同,年逾五十的宋善用,面容清癯,额间几道深浅不一的皱纹,宛如书卷,身形颇为瘦削,久坐讲学的岁月,让他的腰身有些僵硬。
他的面容有些愁苦,天雄书院的十八年,地方豪右的敌视、私塾的嫉恨,再加上弟子们的期望,这一切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困于其中,动弹不得。
哪怕是没有徐成楚查他的贪腐案,他也有点撑不下去了。
“免礼,坐下说话。”朱翊钧没有为难宋善用的想法,宋善用的确是个罪臣,但朱翊钧给他升了官,循吏还是太少,不够用。
宋善用坐下之后,犹豫再三,显得非常挣扎,就像是过去十八年,在贪还是不贪之间挣扎,在妥协还是不妥协之间挣扎,他最后还是俯首说道:“陛下,臣斗胆,这丁亥学制浩浩荡荡,但是臣恐怕这丁亥学制,有头无尾,无法善始善终。”
“这丁亥学制还是太贵了,数以亿两白银的投入,要维持也要数以千万两白银,朝廷恐怕很难负担。”
讲实话,比讲假话要难得多,什么时候都是如此,三分钟已经很厉害了,就是睁着眼说瞎话,宋善用没有睁着眼说瞎话,而是选择了实话实说,贵是他看到的问题。
宋善用很担心,害怕这是大明皇帝的好大喜功,毕竟皇帝总是活在一个周围所有人共同努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