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继续说道:“庄子云:涸辙之鲋。”
“庄子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小坑洼,里面有条鱼,向庄子求救,庄子说:好呀,我将到南方去游说吴王越王,引发西江之水来迎候你,可以吗?这鱼气急败坏的骂道: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
“鱼对着庄子骂骂咧咧说,眼下斗升水可活,你居然说这样的话,等你做完了,到干鱼店里找我吧!”
“就依大宗伯议吧。”
朱翊钧打算做了,涸辙之鲋,鱼都快干死了,培养专业的医倌来不及,但培养一些能普及卫生观念和预防体系的赤脚医生,能解燃眉之急。
“钱从何来?”张学颜两手一摊说道:“这老库银,要不动一动老库银?”
朱翊钧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那是大明的老本,朕有一百二十万两黄金,可以发六百万贯的钞,发钞就是,户部写给借据,定好利息,朕就发钞。”
“还钱能还钞吗?”张学颜试探性的说道。
朱翊钧笑着回答道:“当然,宝钞朕要是不认,天下谁还会认?”
“朕知道朕知道,大臣们觉得,这国帑内帑,不就是朕的左右手吗?左手倒右手的事儿,发的还不是真金白银,而是宝钞,还要写借据、定利息,至于如此麻烦?”
“就是要这么麻烦,哪怕是左手倒右手,哪怕是朕可以给朝廷低息、无息、甚至无限期的展期,但一定要有来有往,这帐才对得上,要是这本账都对不上,天下什么账,都对不上了。”
“行。”张学颜看着张居正说道:“今年大帆船到港,白银只有200万两,黄金只有25万两,白银流入的速度在放缓,无论这种放缓是费利佩有意还是无意,我们都必须要慎重对待。”
“陛下以一百五十万金,放六百万的宝钞,是非常合理的。”
张学颜这番话是对着张居正说的,当年王国光是特立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