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珰指点。”
“咱家就是擅长点人心鬼蜮的计量,难登大雅之堂,说不上指点。”徐爵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这些个读书人,蔫儿坏,骆千户从小跟着陛下长大,可别跟着这帮读书人学坏了。”
“他们呀,一颗心一万个心眼子。”
东厂西厂内行厂,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太监加缇骑,跟这帮读书人从国初,斗了两百多年,没有一次斗赢的,哪怕是短暂胜利,依旧逃不脱大败亏输的下场,一次又一次的重演。
这帮朝堂大臣,全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中了进士,又一步步的爬到了最高,来到了中枢,个个都不简单。
现在宫里的太监们想明白了,他们斗不过也没关系,陛下带着他们斗,主弱臣弱,主强臣强,主要是看陛下,陛下越强,越英明,他们这些太监、缇骑的日子才越好过。
骆思恭也是心有余悸的说道:“先生,属实是有点无情了。”
“无情才是至情至性,先生心里装的,终究是天下。”徐爵摆了摆手说道:“走了。”
徐爵回到了通和宫御书房,一字不差的将议事的内容,告诉了皇帝,尤其是王崇古从愤怒、破防、惊骇到认怂的过程,可谓是一刻钟变了四次脸。
朱翊钧听完也有些错愕,才摇头说道:“额,先生是不是太狠了些?不过,先生的法子更好些。”
王崇古有点一厢情愿了,大刀阔斧的削减优待,很容易引起矛盾的剧烈冲突,大明新政总体而言,就是统治阶级的自救,自我革新,用漫长的时间,一点点的改变社会的经济基础。
张居正的狠辣,又很好的弥补了王崇古的一厢情愿。
无论是个人、还是各种集体,做任何决策的时候,都如同在迷宫里忐忑不安的行走,永远不知道自己选的那条路上,会是鲜花似锦,还是荆棘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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