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意难违、这就是无形的大手。
申时行只需要守住松江府这个大本营,松江府开海,是他主要职责,浙江的问题是上一任巡抚吴善言留下的政治包袱,朝廷、皇帝都没有办法怪罪他申时行出工不出力。
申时行只要拖,拖到侯于赵新官上任,把还田的烂摊子扔给侯于赵头疼就好。
侯于赵不可能完成还田,他新官上任,需要下面所有官员对他认可,申时行这个天上人,皇帝的师兄都办的磕磕绊绊,更别说侯于赵了。
这么拖下去,朝廷会重新审视还田的难度,最后事情很有可能不了了之。
这就是事缓则圆,拖下去,提议主张的人放弃了,反对的人也没有了力气继续反对,大家糊弄糊弄,上一份奏疏给陛下,说一声难得糊涂,这事儿,也就这样过去了。
千百年,这就是官僚们除倍之外,最有效的斗争手段。
“先生打算准备怎么做呢?”朱翊钧有些好奇,张居正会怎么处置这个问题。
王国光低声说道:“元辅打算下重手,士贵己贵,士贱己贱,罪隐不发,罪昭必惩。”
这十六个意思是,士人的尊贵,是因为自己尊重自己而尊贵,而士人的卑贱,都是自我轻贱自己而卑贱;自我轻贱那就不是士人了,罪恶隐匿不发的时候,也不好针对,但罪恶已经昭彰,那就必须要下死手惩戒了。
“朕之前廷议的时候,希望不要给官僚们那么多的压力,给先生治吏造成了困扰,朕会下章内阁,让先生放开手脚。”朱翊钧明白为何是王国光说这件事了。
陛下对给压力这件事不是特别赞同,所以张居正不方便,而王崇古没动机,如果万士和在朝,万士和早就跑来居中斡旋了。
沈鲤不是不好用,他只是业务还不熟练,那万士和刚做大宗伯的时候,还整天挨皇帝一个小孩的骂。
朱翊钧再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