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察之罪。”申时行倒不是很在意的说道:“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好人,那些个诗社杂报社的笔正们,极力的将他塑造成了一个好官,前几天还有人给他弄了把万民伞,那把伞上挂着几百个绸缎条。”
万民伞、德政牌、百衲衣和仁行碑,这四样刷声望的东西,李弘道样样都有,这就很有欺骗性了。
申时行的确是有些大意了,他也有点忙不过来,松江府地方不大,但事情真的千头万绪,他人在松江府的时候,确实不太能管得住浙江的事儿。
李弘道被风力舆论造成为了一个很有道德的人,仁义礼智信,对邪恶绝不容忍,对朝廷的政令坚决执行,忠诚无比,这种事很多,比如李弘道跑去亲事农桑,亲自耕种了三亩地,还营造了数个蚕室生产生丝。
以至于申时行忽略了喉舌掌控在谁手里,这些个笔正们越是吹嘘,恐怕问题越大。
“我这次上奏,请命陛下把侯于赵赶紧派来,结果陛下不肯,现在朝鲜还没打完,侯于赵走不开。”申时行再叹了口气,他还得继续两头奔波。
陛下的疑惑,申时行需要给一个明确的答案,而且申时行本人也很疑惑,如果不找出根本原因来,他走了,台州地面还会再次变成这样,阳奉阴违、抵抗政令推行、要死要活。
申时行也没有去找别人,他直接提审了李弘道,安定台州地面是阎士选的职责,申时行的职责就是贯彻皇帝的意志。
皇帝有疑惑,申时行自然要解开。
“申老倌,你现在得志便猖狂,今天是我,明天就是你!”李弘道被押出了大牢,被两名缇骑摁在了地上,申时行身边有二十员缇骑,专门负责保护工作,毕竟申时行干的每一件事,都很该死。
李弘道被摁在地上,还在咆哮。
“坐。”申时行挥了挥手,示意缇骑不用摁着,让他坐下说话就是,这个轻描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