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骑们抱着有枣没枣打三竿的想法,就去曲府,这人老成精的曲鹤行没露出破绽,但包庇曲道成的爹曲佑明,表现有些慌张,这缇骑们就跟闻到了腥味儿的猫一样,直接围了曲府。
这本账是曲家和南衙地面各级官员来往的明细,林林总总超过了一百一十万银,除了霞飞街找到的六十万银,还有五十万银。
这是一本行贿账目,其中就有松江造船厂的大把头、会办、甚至是代办,代办已经是官厂的二把手了,若是总办不在,代办就是头儿。
“原来还真的是有人纵火。”冯保看完了塘报也是叹为观止,塘报是从松江稽税院送到京师北镇抚司,而后镇抚使赵梦祐呈送陛下,冯保并没有看到这些塘报。
“曲家老爷子,怎么生了这么个孙子,还不如直接掐死得了。”冯保也是颇为唏嘘的说道。
曲家已经成功完成了转型,从收佃租的地主,向着工坊主和海商转变,松江三个港口上停满了曲家的船,本来一条鞭法的落实,跟曲家没有多大关系,曲家完全可以事不关己,作壁上观。
但是曲道成和曲道成他爹曲佑明,非要当松江地面的魁首,当老大。
曲家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曲老爷子,主张放弃土地收租,事儿多还不赚钱,哄抬一点粮价就会被铁拳,不如全力开海,和松江孙氏争夺元绪群岛的归属;一派则以曲佑明、曲道成为主,主张全都要,又要土地的佃租,这是本业不能放弃,又要开海。
“烧了造船厂一个船坞,就不推行一条鞭法了吗?这么多年,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他们提意见,提出自己的想法,若是有道理朝廷怎么可能不管不顾?越是这样胡闹,越是招致天怒。”冯保也是一脸无奈。
根据曲佑明的交待,烧松江造船厂的船坞,而且就烧了一个快速帆船的船坞,目的就一个,那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申时行已经因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