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完班?元辅不管管吗?他早退啊!”万士和看着早退的王崇古,惊讶无比的说道。
再怎么不管事儿,也好歹在位置上,喝完茶到点再下班吧?!就这么早退了,同僚们如何看待?
“万阁老怎么不管管?”张居正笑着问道。
万士和一摊手说道:“我又管不到他。”
“我也管不到啊,我三番五次让他到内阁来坐班,你看他理我了?他今儿就是找个地方看书,否则早走了。”张居正乐呵呵的摇了摇头,继续处理着各色公文。
王崇古能配合张居正演这一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们俩,的确是你死我活的政敌,但也不是完全割裂,很多时候也有合作,这便不是党锢。
张居正是威权元辅,就是那种说一不二之人,他很讨厌党争,因为都是虚耗,张居正对党争也有明确的定义,为了争而争,没有任何对错是非的界限,就是党锢。
居正殁,党争起。
大多数人看来,张居正是大明最后一个威权人物,在张居正时候,围绕着是否继续新政,展开了斗争,当张居正被彻底打倒之后,党争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你方唱罢我登台。
但朱翊钧看来,党争起,酿成党锢之祸,其本质上,是万士和研究的礼法问题,也就是,国失大信,人心启疑。
大多数人,由内而外的所有人,辅臣、廷臣、朝臣、外官、势要乡绅、万民,都已经不再信任朝廷的任何政令了,朝廷的信誉,彻底破产,公信力几乎等同于零,没有了信誉,那么人心思动,人心启疑,就成了必然。
广泛缺乏公信的社会之下,只有煤山一根绳的下场。
林辅成和李贽不在京师,就少了许多的乐子,京师的聚谈,并没有引得皇帝化身黄公子前往观看的必要,草原上的冰雪要到三月份才会彻底消融,本来只有半年的游学计划,不得不延长到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