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资产阶级推上断头台;要么被颠沛流离的民乱攻破京师,吊死在后山的歪脖树上;
作为皇帝,如果连粉身碎骨的决心都没有,还当什么皇帝?
明武宗朱厚照就没有这个觉悟,他以为政治是可以妥协,政治是可以共存,他以为自己的敌人只有北虏的小王子,完全忽略了政治斗争的残忍性和你死我活,他以为可是绥靖,他在应州打了胜仗,领兵打仗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士大夫阶级的敌人了。
他落水了,他病死了,他甚至没有后人。
道爷继位之后,嘉靖前二十年的新政,始终没有振武。
皇帝拿起了兵权,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圣意独断到底,整个天下就只能有一个意志,那就是皇帝,再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从朱翊钧习武开始,这条路早已注定。
朱翊钧现在妥协,最好的下场也是张居正死后,暴毙而亡,太子朱常治继位,主少国疑,再翻一次烧饼,兴文匽武了那么多年,武夫忽然翻身了。
“妖言惑众,歪理邪说罢了。”王崇古一甩袖子,气冲冲的说道:“完全是无稽之谈!”
王崇古怨气很大,他根本不想上车,只想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势要豪右,做自己的遮奢户,他完全是被张居正给骗到了文华殿说自己的想法,骗上了贼船,现在想下去都下不去了。
“王次辅大可以致仕。”张居正也不恼火,阴阳怪气的怼了回去,不想干,有的是人干。
王崇古欲言又止,最终用鼻孔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哼!”
王崇古不舍得走,他必须要判断这是不是此生仅有的机会,让自己摆脱奸臣二字,成为大明中兴的肱股之臣,而后在未来千百年后,再有人提起的时候,对他是认可,而不是骂他是个不忠不孝奸佞之徒。
这个诱惑,对于任何一个士大夫而言,都是无法忍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