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重要了,地方遮奢户们修好的路,你从他们手里讨要回来,他们会做什么?”朱翊钧解释清楚了这个问题。
之前在廷议中,明公们围绕着这个问题激烈的讨论过,朱翊钧只是在总结。
“造反,掌控了不属于自己应该有的社会资源必然僭越。”王谦由衷的说道:“可是现在京营横强,他们若是造反,那就平定就是。”
“那这不就成了明抢了吗?胡闹。”万士和听闻训诫了王谦,王谦的思路还是典型的势要豪右想法,我比强,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抢你,这在大明的政治实践中是行不通的,国失大信,人心启疑,就是天下沸反盈天。
也是大明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局面。
“大宗伯所言有理。”王谦明白了自己想法的漏洞,京营不是一直横强,而且明火执仗的明抢,会造成极大的社会危机。
“王御史,你研究过你自己吗?”朱翊钧询问着王谦,他天天四处观察,有没有观察过自己。
“臣愚钝。”王谦摇头。
朱翊钧换了个方式问道:“你这个明抢的逻辑,其实在伱的立场上,也没什么问题,因为势要豪右是这样的,朕问你,你说势要豪右能不吃人吗?或者说势要豪右能不兼并、不残忍的向下朘剥吗?”
“不能。”王谦十分认真的思考之后回答道:“不吃人,就会被别人吃掉,所以大明国祚二百年,那些不想吃人的大善人们,早就被清汰干净了…”
“现在在河套种地的宝岐司司正徐贞明,他的老师马一龙,就是因为不肯吃人,安置流民,死后所有功业皆付诸东流。”朱翊钧还找了个例子,马一龙带着百姓垦荒,人死了之后,所有垦荒的荒地再次荒芜了。
朱翊钧对自由派的要求不高,他们能主张这种强人身依附关系的解除,主张人身自由,朱翊钧就允许他们存在。
王谦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