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已经是日后了,不必多礼,他家里规矩多,但他本人规矩不多。
周仃芷是个顺杆爬的性子,朱翊钧刚坐到长桌前的太师椅上,周仃芷便滑到了朱翊钧的怀里,美目灿若星辰,她带着些崇敬的说道:“爷还会种地吗?”
“昨天不是耕地了吗?”朱翊钧打了个茬,点头说道:“朕登基七年以来,国事大多数都是先生在张罗,朕这么多年,就干了三件事,劝农桑、振武和开海,其实就是种地、习武和搞钱。”
“先生当然知道这些的重要性,但是他一个人终究是分身乏术,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的担子都在先生肩上,朕还是做了点事儿的,比如种地,番薯救荒,都是在边角补种,今年番薯种植收获了超过五百万石折干重为113万石。”
“每年到京的漕粮也才四百万石吧。”周仃芷又不是五谷不分的仙女,她也是会算账的,这可不是一点事儿,荒年里,有口吃的,比什么都重要。
朱翊钧看着农书,稍待些炫耀的说道:“嗯,所以,朕还是做了一些事儿的。”
大明举重冠军张居正,也不是什么都能举起来的,朱翊钧也帮了些忙。
“爷。”周仃芷的手有点不老实,从燕兴楼之后,周仃芷和朱翊钧在一起,手、脚、身子都没老实过,周仃芷确实有点贪。
朱翊钧却抓住了周仃芷的手说道:“孙玄,这次归雁湾私市,他怕是要被砍头了,目前知道的,赵氏赵瑞盈,送了他一千五百两银子,让他游说下翰林、进士、国子监生,为这事制造风力舆论,居中联袂,按大明律,当斩。”
“收银子只是贿赂,他的确游说,而且参与过深,朕不能私宥。”
孙玄不仅仅是收银子,而且还是这件事的策划者之一,他另娶的那一个妻子,是西土城的富户。
孙玄之前还在燕兴楼说,那是泉州赵氏的事儿,但从吕宋送来的人证物证书证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