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凉,人间百态。
姚光启没喝酒,凌云翼是个进士,也是个将帅,大明军禁酒,姚光启跟着凌云翼,别的没学多少,这酒倒是戒了,以前的他无酒不欢,现在的他,滴酒不沾。
姚光启走出了燕兴楼告别了叔叔伯伯和父亲后,有些迷茫,他从一个人人追捧、青楼里的姑娘们恨不得挂他身上的阔少,变成脸上有道凶狠的疤,人人避而不及的幕僚、监当官,这种转化,只过了半年。
“哎呦,这不是姚大少吗?身边就跟着这一个小厮?你那些个莺莺燕燕呢?你那些个家丁护院呢?”一个令姚光启厌恶的声音传来,带着三分调侃和七分的随意。
来人正是京师第二阔少,次辅、刑部尚书的儿子王谦。
当初狗斗,棋差一招,姚光启就一败涂地,体无完肤了。
“哎哟哟,这脸上这道疤是怎么回事?哪个姑娘挠的啊?”王谦仔细一瞧,这姚光启脸上多了道疤,就直接开始嘲弄了起来,但王谦又仔细看了看,疑窦重重的问道:“咦,刀伤?”
王谦认识这是刀伤,他爹身上就有几道,这显然是经历了生死的危机,这地方受伤能活下来,的确是福大命大了。
姚光启第一次觉得王谦这狗东西的笑这么难听,说话跟狗叫一样,他冷冰冰的说道:“刀伤。”
“儿豁,你厉害了,没吃到你的席,真的是三生憾事啊。”王谦的嘴是真的贱,字字句句都往姚光启的伤口上撒盐,说话一点客气没有,王崇古天天想手刃逆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王谦爹是当朝次辅,家里更是富得流油,他这个身份,根本没什么朋友,他很羡慕张嗣文和焦竑的友谊,那是在格物院里拳脚相向都能和好的友谊,王谦没有这种朋友。
“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告辞。”姚光启无奈,甩了甩袖子打算离开,他现在没资格跟王谦斗了,再说下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王谦仔细一打量,叉着腰,哈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