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劳万太宰了。”朱翊钧听闻之后,把这件事交给了万士和,万士和显然是早有准备,别的不敢说,礼法这块儿,万士和真的是三只手指抓田螺,手拿把掐。
“还有一事,那便是分红的账,到底谁来核算?”朱翊钧问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分红的账,到底谁来算,如果是商行们算,朱翊钧毫不怀疑,这些个船出海,个个都得赔钱,海贸的确利厚,但是这帮个商贾,为了少分红,甚至不分红,会把账做成平账,甚至是赔钱的账本。
谁来算账,谁来核发分红,就成了燕兴楼交易行最大的困境。
这个问题,王崇古也没有太过深入的谈论,是他没想好,不是不敢谈,如果朝廷来算这个账,那显然朝廷要担这个责任,无论是船沉了、货物受潮发霉贬值、甚至是被海寇哄抢等等原因,导致的亏损,那些个持有船舶票证之人,绝对会把责任扣到朝廷的头上。
到时候又是一地鸡毛。
可是朝廷不算这个账,这个分红,就毫无意义,因为具体经营的商行,一定会做出欠账来,分红?不找你要钱就是好的了。
“不如,让松江远洋商行来算这笔账吧。”谭纶思考了片刻说道:“松江远洋商行,是个行会,他们来算这个账最为合适,朝廷只负责审计,这样一来,王次辅担心的问题不会发生,同样,朝廷也有监管之权。”
“这个想法好!”张居正闻言也是眼前一亮,双手一拍,赞同了谭纶的说法。
朝廷是不想担太多责任的,这是必然,可是必要的审计监管,必然要做,那么这个背锅的人,半官半民的商行最为合适。
审计商行利润这个问题,在万历初年,还是比较简单的,因为所有的商舶的利润,对于大明朝廷而言,是透明的,一目了然,所有的商舶抽分税目,对于每条船上运的是什么,目的地是哪里,利润几何,市舶司一清二楚。
辛苦的事儿,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