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了皇帝的车驾,恭敬的行礼。
“免礼免礼。”朱翊钧已经脱下了全甲,里面是武弁服,他下了车,笑容满面,阳光灿烂。
“先生,咱就是跑来躲个清闲,先生是不知道啊,那个彗星划过天穹,这帮贱儒就跟过节了一样,那奏疏铺天盖地的,朕看的那叫一个头疼,就过来散散心。”朱翊钧解释了下自己为何来宜城伯府。
“陛下,不该来的。”张居正略显无奈的说道,到现在西山袭杀案,张居正这个前元辅还没有摆脱嫌疑,如果真的是张居正干的,那现在张居正比司马懿还危险,皇帝也是真的心大,就这么过来了。
“朕来都来了。”朱翊钧的笑容还是那么真诚且阳光。
命重要还是新政重要,朱翊钧的答案是新政重要,所以他来了。
张居正的嫌疑哪怕只有1%,那朱翊钧这个皇帝就不该来,皇帝从此之后,再不来西山宜城伯府,那么幕后推动这一切的人,目的就达成了。
君臣猜疑链就完全建立,无论如何张居正的新政都会被阻挠,张居正就会政治性死亡。
不得不说,这西山袭杀案,发动的时机,实在是巧妙无比,只要皇帝对张居正有一点怀疑,张居正政治性死亡就成为了定局,张居正就真的只是西山宜城伯,再没有机会回到大明权力的中枢。
在处理张居正致仕这一系列的政治波动中,朱翊钧展现了他作为政客的冷漠无情,就像一台无情的政治机器一样在运作,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儿,这不是无情是什么?
“先生,咱给先生带来了一个好东西!”朱翊钧神秘兮兮的带着张居正走到了大驾玉辂的车后,车后是一排排的马车,而为首的车驾是皇叔朱载堉。
“钦天监有大型望天镜一台,陛下知道先生观星,就弄了一台一样的望天镜给先生架设在府中。”朱载堉解释了下他这一长串的马车上带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一台大型的望天镜。
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