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负。
在原来的历史线里,谭纶就是在万历五年四月初三夜里,痰疾发作去世,年仅五十八岁,而这次,谭纶生龙活虎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中气十足。
“大司马为国奔波,积劳成疾,就歇两…五…歇十天吧。”朱翊钧决定给谭纶放个假,让他歇一歇,五十八岁,对于养尊处优、医疗条件优渥的谭纶而言,还是很年轻了。
“十天?就咳嗽了下,十天?!”谭纶眼睛瞪大,连连摆手说道:“陛下也瞧见了,根本不用歇,是府上的侍从,小题大做而已。”
“那也是朕让他们小题大做的。”朱翊钧的语气十分坚定:“说十天就十天,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谭纶还要争辩,朱翊钧一甩袖子说道:“这是圣旨,大司马不遵旨,朕就告诉太傅,大司马违抗圣命!”
朱翊钧还没盥洗,他还要去御门听政,也没有多说,带着一大串尾巴,匆匆回宫去了。
谭纶站在原地,这凭白捞到了十天的假,本来就很闲的他,这还不得闲出病来?小皇帝也真是的,天天拿张居正四处压人。
谭纶这个大司马做的清闲,是因为兵部现在有几个人是谭纶的左膀右臂。
兵部左侍郎梁梦龙,是两次随戚帅征战的总督军务,也是张居正的门生,而兵部右侍郎是刘应节,也是擅长戎政之人,是张党之列,在张居正死后,被张四维等一众逆獠钦定的张党。
而阅视鼎建的阅视侍郎、宣大督抚吴百朋,更是和戚继光抵背杀敌的战友,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之交。
京营都是陛下亲自在过问,所以,谭纶这个大司马当的,是有些清闲的,这一次放了十天的假,真的有点太多了。
朱翊钧蓬头垢面,脸也没洗,头也没梳,脚上的鞋子还穿错了,就为了看谭纶有事没事,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京堂百官们,必然要思虑一个问题,真的对谭纶动手,会掀起怎么样的滔天巨浪来?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