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和边军维护的是大明的整体利益,在万历元年,宁远伯攻克古勒寨之前,大明并无出塞作战的能力。”
“朕为大明天子,则为大明亿兆百姓负责。”
“朕宁愿去杀死别人,也不愿大明的百姓被杀死。”
朱翊钧没有逃避的回答了周良寅的问题,作为帝国的君王,守护帝国利益和百姓的安危,就是君王的天生使命,他是大明的君王,以大明百姓利益为先。
张居正和戚继光对视一眼,彼此都变得轻松了起来,陛下仍然是那个令人安心的陛下。
“朕昨日收到了一份奏疏,弹劾王崇古,说自古天子岂有贿政大臣以求聚敛兴利之事邪?这本奏疏的意思是,毛呢官厂给王崇古分账,是朕在贿赂王崇古。”朱翊钧摸出了一本奏疏,笑容满面的说道:“也不知道大司寇是否赞同。”
一个很奇特的角度,一个熟悉的配方,以尊主上威福之权的大义,来做些践踏主上威福之权的行径。
王崇古罕见的沉默了下来,很多事换个角度,就会变得奇怪。
他不同意这种说法,但是从尊主上威权去看,事情的真相,似乎的确如此,为了让西北安定,不得不对晋党的重要人物进行宽宥,即便是火烧皇宫的大案,也只能割王崇古一缕头发;为了朝廷财用,不得不依仗王崇古督办官厂。
“大司寇必然是不认同的。”张居正作为首辅,为王崇古说话,朝中言官的剥皮见骨术的运用炉火纯青,这种诡辩,让张居正略微有些生气,连周良寅都不怎么讲贱儒那一套了。
在大明就是这样,做点事,难如登天,所以有的时候一个至高无上的帝王的私宥,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朱翊钧画了叉。
帝王教育最下乘的便是读四书五经,再其次便是冷眼旁观的用权术推行政令,最上乘的自然是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张居正的教育是没有问题的,他一直想教出一个大道之行的皇帝。
“些许浮言